冷秋溧半点不知自己被人打上了粗鲁不堪的印记。

    顾临渊一想到这个被冷家肆意塞过来的人,没由得就是一阵烦躁,一想到这人在京都干下的那些肮脏事,心里的厌恶感又加重了两分。

    那双浓眉更是紧紧的蹙起,就狠狠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门有些老旧,吱呀一声大响不仅惊得里面的冷秋溧猛地一抖,就连那角落里的红烛都呼啦了一声,随风扬了好几下。

    冷秋溧立马做了个护住的动作,确保那微弱的火苗又窜起来后,这才扭头朝着身后看去。

    她一扭头就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那一脸毫不遮掩的鄙夷让冷秋溧轻易的就猜出这人的身份。

    除了那个黑心丈夫,没有别人。

    她在打量人的时候,顾临渊也在打量她,五官不算艳丽至多算是小家碧玉,那双对视的眼眸清澈,透亮,嘴角明明扬着却给人一种疏离感。

    顾临渊沉默未语。

    这和他所设想的不一样,他以为这人要么摆出一副乖嘴蜜舌刻意讨好的举动,要么是冷眉冷眼不屑一顾的神情,却万万没想到是一副想和他划清界限的神情。

    几息后,他收拢好情绪,打量了一下那一地的杂乱物,说道:“这是顾家,不管你愿不愿意既然入了我的户籍,就给我安安分分的,若还想着做那少奶奶的大梦,好走不送。”

    看似告诫的语气,可配上那一脸的阴霾,怎么看都是不加遮掩的恐呵。

    冷秋溧迎上他的眸光,眼神清明,道:“嗯。”

    她无波无澜的反应,让顾临渊竟生出股挫败感,心里起了些疑惑却是不露声色的没显露半分,只离去前又打量了几眼那一地的花生壳。

    没言语,可那神情却是表露得很清楚,冷秋溧离去前把弄得脏乱的厨房收拾了一番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習日清晨,只因一路舟车劳顿的,冷秋溧一觉醒来觉得浑身酸疼,特别是那后脖颈,那狠狠地一个手刀下手倒是够狠的。

    里里外外都没见顾临渊的身影,厨房里的一口灶上倒是温着一碗清粥和几个蒸熟的小芋头,没有下饭菜冷秋溧勉强对付了一下,只越发的想念起她的空间来。

    顾家院子还挺宽敞,青竹扎成的篱笆围栏看着还挺结实,院子里除了一口老井余下的就是一大块菜地,肥沃的地里种了些不知名的花草,长势还挺好的,和边角处那一株株泛黄的芋头比起来,道显得格外的不同。

    冷秋溧觉得这人真是个不通事务的,家里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这人道还有那闲情逸致来侍弄这些花花草草。

    那一簇簇盛开的艳红花朵映着草的嫩绿,看上去道是赏心悦目的,可这东西不实际啊!

    这么肥沃的土地,用来种菜该多好。

    冷秋溧看着边角处那本该很易存活的几株芋头,心疼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