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沐梨下意识摇摇头，微睁开眼，光线不良的环境中，他还是能一眼认出对方。
“都成这样了，还摇头。”沈围给他递了杯白水，“喝一点。”
周沐梨皱着眉推开：“不要，不喝白酒！”
“是水，不是酒。”沈围叹了口气，往他嘴边送。
周沐梨将信将疑地接过来喝了一小口，确认真的是水后，又喝了一大口，有水从他嘴角流出，沈围顺手帮他抹掉。
谁知手刚蹭过嘴边，周沐梨浑身就激灵了一下，当时就松了杯子，半杯水尽数倒在他纯白的短袖上，染湿了他身前大片的布料。
人也稍稍清醒了些，挣扎着起身，推开沈围就往外走。
沈围在原地愣了愣，才跟着追了上去。
周沐梨在卫生间往脸上扑着水，沈围找到他的时候，他整张小脸都是湿的，额前的头发也在往下掉水，一双眼睛更是被水浸得眼尾发红，看起来可怜极了。
沈围把带来的外套往他身上披，周沐梨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沈围给他披好外套后，无言地与他对视了片刻，才开口：“这些天怎么不回我消息，”他顿了顿，“我是不是又有哪里让你不高兴了。”
什么叫“又”，他就这么麻烦吗？
周沐梨眼眶又红了一圈，这回眼里还起了层水雾。
沈围见状怔了怔，慌起来：“对不起，我嘴笨乱说的，你别难过。”
“你没错，不用说对不起，”周沐梨忍过了，但还是控制不住眼泪往下坠，“......是我错了。”
他哽咽了一下，又用不知从哪生出来的勇气，终于说：“沈围，你知道么，我像个傻子一样喜欢你却不敢告诉你，又像一个疯子一样嫉妒别人敢对你说那些话，而我却不敢说，是我错了......”
沈围一瞬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识道：“你说什么？”
周沐梨湿润的眼眸里，满满的全是他，咬了下唇，半晌才轻轻道：“沈围，你为什么肯让别人亲你呢，你是不是也没多直？为我弯一下好不好，或者让我掰掰？”
沈围像被施了术钉在原地，只讷讷道：“没人亲过我......”
“撒谎，”周沐梨打断他，委屈地瘪着嘴，“亲脸就不是亲吗，那也是亲！我不想让别人亲你，我都没亲过呢......”
沈围想起什么，自然地解释：“不是，他没亲，只是在耳边吹了口气。”
“那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