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从衣服的内揣里摸出了一把小刀,不露声色地开始在安全带上划出一个细小的口子。
这是他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小的时候父亲教他防身术的时候就叮嘱他要随身携带一点武器,后来在孤儿院被欺负的时候,这把小刀也是他唯一的防身工具。
小刀一点点地割破了安全带的布料,苏格的目光没有往荣时的方向看,整个人背影看上去纹丝不动,甚至就连头都没有低过,如果不从侧面看,根本不会发现苏格的手从来没有停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格担心荣时他们马上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他有些懊恼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荣时的异样,这样自己也不会被逼到这步。
荣时作为沈听澜的司机,肯定是知道沈听澜的专属航道的。
如果沈听澜的意思不是让他走那条路,也就根本不会让他开着带有太子府标识的车出来,而且昨天沈听澜和苏格联系的时候也告诉过他学校过去是有专门的线路的,很快就能到。
荣时故意带他走了另外的路线就是为了能够发生这一场事故,主要目的应该是为了逼停他们的车。
苏格能大致猜到荣时把他固定在车上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这辆车很快会发生意外,至于是什么意外苏格还猜不到,但是尽早离开总是好的。
苏格手上动作不停,余光也一直观察着周围。
安全带上已经有了一个明显的缺口,很快就能解开了。
就在苏格马上就要成功时,另外一辆失控的悬浮车朝他们冲了过来。
一直观察周围状况的苏格毫不犹豫地放弃了继续用小刀,直接顺着开口的方向暴力扯断了安全带开门下车。
失控的悬浮车速度很快,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刚才还载着苏格的悬浮车撞在了墙上,车身严重变形。
如果苏格刚才还在车里,后果不堪设想。
苏格看着墙上已经报废的悬浮车,眼中带着冷意。
尽管他刚才动作很迅速,但还是无法避免地被从他身边开过的悬浮车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荣时在悬浮车冲过来的时候就想去帮苏格,但是追尾车上的司机把荣时按在了原地。
“你们不是说只是给他一点小教训吗?这都要闹出人命了。”荣时甩开女司机的手朝苏格跑去。
“苏先生您还好吗?”荣时蹲下身检查苏格的伤口。
苏格的裤子从膝盖一直往下裂了一条开口,殷红的鲜血顺着白皙的小腿流下,红与白相互映照之下,更加显得伤口的狰狞。
苏格退了一步离荣时远一些,也不管这个动作会继续撕裂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