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谈德一步跃下马匹,追问道:“勿奈麻立干,孤来时似乎看到有数千骑向海边疾驰,莫非与他们有关?”
“永乐太王....”金楼寒声泪俱下,以最悲愤的言语、最激烈的陈辞控诉着晋军的暴行!
高谈德却没有如金楼寒所期望的那般勃然大怒,并拍着胸脯保证架下这梁子,而是眉头越皱越紧。
高谈德与高句丽众将在路上也曾猜测过这支骑兵的来路,倭人、百济人都被一一排除,这两股势力不可能拥有成建制的骑兵,最大的可能应是燕军,甚至魏国精骑都不意外,却没料到,竟然是最不可思议的晋军!
在各方势力看来,晋室内敛谦和,只要不主动招惹他,不去打江淮的主意,晋军就不可能主动出击,更何况他国内一堆烂摊子,哪来的余力插手半岛事务?
部将高武拱了拱手:“大王,这的确匪夷所思,当务之急是弄明白晋军的来意与身份,看他是打算长期插手半岛事务还是偶尔的一次劫掠行为,我军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嗯~~”高谈德点了点头。
“永乐太王!”金楼寒顿时挥舞起双臂,急道:“如果只是偶一来之,孤出些钱财忍一忍倒也罢了,可那晋将让我斯卢斯罗向他每年上贡八十船贡品,这分明是存有长期欺压的心思啊,请太王为我斯卢斯罗做主啊!”
“请太王做主!”跪在地上的新罗人也齐声磕头高呼。
“这....”高谈德虽对半岛势在必得,可如今局势扑朔迷离,晋军的突然插足令他心里摸不着底,于是,略一沉吟,便道:“也罢,咱们先与他谈一谈,勿奈麻立干,你点上兵卒,随孤一同过去。”
“孤立刻就来!”金楼寒爬起身,回到城内紧急召唤起了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