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哲抿了抿唇，眼神晃过聂峋颈上挂着的十字架吊坠，说：“我知道聂总是刀子嘴豆腐心，一定会帮我的。我自己出事不足为惜，谁叫我识人不清作茧自缚。可帮我画画的那个大学生是无辜的，他帮我掩盖真相，同样会成为众矢之的。”
秦哲顿了一顿，又鼓足勇气接着说：“聂总还不知道吧，他就是这次素描图事件的主人公，周舟正是因为嫉妒才会去招惹他，还怂恿粉丝连续三天在直播间里追着骂。一旦他把我的事捅出去，我敢肯定，他绝对不会漏掉那个大学生。聂总，您看……”
秦哲抬起目光，观察着聂峋的表情。果不其然，聂峋脸上显而易见地腾起愠怒。
聂峋说：“听起来你很会为人着想。但你究竟是为他着想，还是想用他来做筹码？秦哲，我没时间浪费在你身上，如果你从别处听到了什么，最好跟我坦诚相见。”
秦哲说：“我只是……不想伤害他。”
聂峋说：“但也不介意利用他，是么？”
秦哲不吭声了，忽然左脸一痛，竟是硬生生被聂峋招呼了一拳。秦哲不可思议，毕竟自己的年龄比聂峋大几岁，聂峋这样对他，叫他颜面荡然无存。
秦哲的胸口剧烈起伏，险些恼羞成怒，可一想到周舟那个瘪犊子给他惹下的祸事，也只能咬牙忍下这个屈辱，说道：“聂总，对不起。”
聂峋抽出纸巾擦了擦手，说：“从今往后，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他面前，懂了么？”
秦哲知道这是答应帮忙的意思，舔了舔剧痛的左腮，觉得挨这一拳也值了。“谢谢聂总，这件事麻烦您了。”
聂峋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