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峥失望,便问,“什么时候给我们的孩子也绣个?”
“给若朴也绣了两双袜套的。”令熙道,只还没好意思给罢了。
陆峥笑了笑,直起身,挨到令熙身边,将手贴到她的小腹上,“我是说你这里的。”
……
“都没影呢。”
令熙躲了躲,拿针的手险些要戳上陆峥手背。
陆峥便笑得更厉害,“看来,是为夫不够努力。”
令熙听他话里又不正经,面上一红,侧过身去,只不理他。
“我接报,说姑父走了?”陆峥忽然又问道。
他口中的姑父,指的是令熙的姑父,长公主驸马,谢冲。初时,他还不习惯要随令熙称谢冲为姑父,但多日来也叫习惯了,喊起来没半点儿别扭。
一个多月前,谢冲专到澧中来,为璩阳王说拢陆峥起兵伐废太子。其中用意,自然不只是伐逆那么简单,而是要陆峥去替璩阳王争一争那天下。
陆峥对璩阳王的大业不感兴趣,任谢冲如何说,也无动于衷。
谢冲也知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索性在州牧府住下来,日日往陆峥书房走动,若陆峥不在,便见令熙。
因长公主待令熙不错,是以谢冲既到府上,夫妻俩都好生招待,只起兵一事上绝不松口。
直到日前,并冀二军攻入沧云京的消息传来,伐废太子一事已尘埃落定,谢冲才没再提这事了。
“走了。”令熙点头。
陆峥奇道,“冒雨走的?”
“也不知充州下不下雨。”
“充州?怎么说?”
令熙扔下绣绷子,想起那日姑父谢冲来辞别时说的,只道,“我姑父往充州去了,天下州牧这么多,我料想他们应是不打算在你身上白费力气了。”
往充州去了?
陆峥想了想,道,“充州与冀州摩擦已久,如今并冀联盟,姑父说不准真能为璩阳拉拢来充州牧姚正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