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恢复理智的许锦程,他没了昨晚的手忙脚乱,比起照顾酒鬼,做顿饭而已,简直谢天谢地。

    许锦程呀然:“你会做饭?”

    江既漾没有回答,他转身进了厨房,而后关上屋门。许锦程探头探脑,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内,他好像看见江既漾系上了围裙。

    热腾腾的油花响起,许锦程有点怀疑人生,靠在沙发上思考。

    ——江既漾不会是个0吧?

    当然,他很确定江既漾是个攻,毕竟原著摆在那里。

    半小时后,菜和饭做好,许锦程帮忙端碗摆筷子,江既漾的围裙还没脱,他真想拿出手机疯狂拍照,然而没那个胆。

    等江既漾脱了围裙,他暗暗惋惜,退而求其次拍了菜。菜卖相很好,米饭也意料之外的软硬适中。

    江既漾挺烦别人吃饭前拍拍拍,问:“你干嘛呢,好好吃饭。”

    哪成想许锦程直接举起手机,对着他的脸来了一张,放下手机后,笑得香甜:“哥哥第一次给我做饭,我当然要好好记录下来。”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尽管江既漾没觉得有什么好纪念的,莫名又发不出脾气来,只能埋头吃饭。

    下午两人有课,也是江既漾让许锦程留这么久的原因,两人认识六年,虽说已经解除婚约,吃顿饭总碍不着什么事。

    再说许锦程也没那么讨人厌了。

    碗最后是许锦程刷的,追人的时候总归不能太懒,不过他刷碗的经验寥寥无几,最后以打碎个盘子告终。

    江既漾继损失时间后,再次损失了个盘子钱。

    两人待在家里,各自占据一隅,表面上相安无事,实则互相牵制,江既漾对许锦程醉酒后的粘人有点阴影,许锦程则绞尽脑汁想话题。

    他看江既漾捧着电脑,以自言自语的音量说:“哥哥工作很忙吗?”

    本也是给江既漾留余地,不想回答当没听见就算,不过房间里太安静了,江既漾听得清清楚楚。

    打字的手顿住,也若有似无“嗯”了一声。

    “怪不得。”许锦程一笑,“在俱乐部等了哥哥很久呢,但没再见你去过了。”

    他很失落一样,语气中也透露出沮丧。

    江既漾装作不经意,再次摆动手指,他想起这段时间许锦程努力凑上来的样子,不知怎么脱口而出:“过两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