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李修道家中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本公子可是打听清楚了,你别想骗我!”莫离经佯装已知晓一切,二狗不聪明,他只是身材魁梧,身手了得。
二狗挠了挠脑袋,他谨记李广唤的嘱咐,不可说起将军的家事,这难为啊难为。
“你可以悄悄地和我说,绝不会有第二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莫离经在推他一步。
二狗哪里想得到莫离经会如此诓他,只好道:“将军的确与家中不和,其实属下也不大清楚,不过又一年大将军让大哥去跟着将军看他去了何处,说起来也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大哥发现将军没回过家,只去了离京都十里远的村子,进了一户人家。”
二狗诚实道:“之后的事情大哥也没说,属下也就不清楚了。”
二狗的大哥是李广唤,几个结拜为兄弟。李广唤比他们都年长,便是大哥。
这样说来,或许李修道不是杜氏所生也说不定:“或许李修道不是大将军夫人的孩子。”
“公子休要胡说,将军是将军府的嫡子。”李广唤不知何时已在宅院门口,刚好听到他们的对话。
莫离经又问:“可为何会这样奇怪,我今日遇见大将军夫人,提及李修道她满脸厌恶!这若是母子,谁信啊。”
“公子莫要乱猜,属下带您去见一个人,只是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出发。”
听着李广唤的话,莫离经好奇了一整晚,他明日不会去见杜太傅或者杜氏吧。
想想也绝无可能,他曾听李广唤说过,将军府的人不认识他们,他们几个都是血炼营中出来的将士,鲜少与将军府的人接触。
次日天还未亮,莫离经已起身,他平日可是懒到日上三杆醒来,这李修道的事总是搁在心头,怎都挥不去,不过是高门之事,应无所奇才对,之事涉及到相识之人,总是多了一份关心在里头。
李广唤与他相处快一年,大概摸清了他脾性,早已准备马车,让小七备好出门的暖手炉及其那间李修道为他打了虎皮专门做的裘衣。
主仆几人出了城门,天才放亮。自从护国公去世后,他足不出户,这郊外的空气让他觉得新鲜,十里路在他享受郊外美景中,不知不觉就到了。
这村子人很热情,见外人来会问去走访哪家。李广唤说去一个叫做方伯的人家里。
村中姓方的人不多,又在李将军府做过下人的更是只有那么一个,有人帮他们指路,很快便寻到方伯家中。
方伯以前是李将军府的管事,做了三十多年便回来村里养老,他种花种菜,庭院中树木花草都是他种的。
见人推门而来,开口便道:“是三公子来了?”
一瞧不是,又不认得,难得有人来寻访,他也乐意。子女都不愿给他养老,自个便搬出来,这庭院子还是三公子帮他盘下来的。
老人家泡了一壶茶,透着缕缕幽香,这手法与顾鱼有一比,莫离经当时脑海中想到的便是这个。
莫离经想了想还是直接问起事由:“方伯,可不可以说一说李修道与他母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