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奚奴被她盯得不自在,终于忍无可忍地抬起头:“到底怎么了?”

    只听秀秀“啊”的一声拍了下手:“你是不是换衣服了?”

    白天她出门的时候谢奚奴还穿着靛青色的衣服,现下却变成了黛色。

    “哦,先前打翻了砚台,衣服上撒到了一些墨。”谢奚奴面不改色道。

    秀秀将信将疑地又看向他手上的纱布:“新缠的?”

    这些日子都是她替他换药,这包扎纱布的手法与她的不大相似。

    谢奚奴不在意道:“墨也点在了纱布上。”

    “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秀秀又围着他转了两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外,这才松了口气。

    生日必备的除了礼物,还有蛋糕和长寿面。

    长寿面阿施自告奋勇,表示会准备,秀秀便撸起袖子做蛋糕。

    毕竟是在古代,没有那么多设备,试了几次都差了点意思,秀秀这几天基本都泡在厨房思考人生。

    谢奚奴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索性也不理会。

    “我出门了。”他道。

    秀秀从灶膛探出头来:“又出门?”

    不怪她这么问,谢奚奴这几日一过午时便出门,不到入夜都不回来,每次回来还风尘仆仆的,仿佛去找什么人打架了。

    问他干嘛去了,他就用“适当锻炼”搪塞她。

    果然,谢奚奴跨出门槛,头也不回地顺着台词:“适当锻炼,去去就回。”

    谢奚奴说的也不全是谎话,他确实可以说是去“锻炼身体”的。

    江恩所说的妖兽在百里外的迷雾森林,以他现在这副身体,估计踏不进第一圈就得出事。但也不能一直这么强行冲破封印再受反噬,他只得就近寻点小妖兽的内丹。

    那日秀秀的嗅觉也并没有问题,他身上确实有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