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音被放在了“又”字上,对于观莺,她已然尽了人事,剩下的也只有听天命而已。幸好今年没搬去后面过冬,不然就这闹腾的架势,也叫人不得安睡。
闹便闹吧,沈渊也懒得再管。疏肝上清丸早就吃完了,她可不想为了听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专门追去山里拜访一趟顾锦川。
猫儿展了展身子,从她怀里跳出来,睁开圆溜溜的眼珠打量着主仆三人。绯云赶紧抱走了猫儿,放到旁边软榻上。绯月陪在床边,看着绯云逗猫,和沈渊讲起了前因后果。
原是冷香阁新来了一位琴师,琴弹得好,唱得也好,还会自己写曲子。墨觞鸳安排了她在琴阁练曲子,七弦琴悠扬低沉,音入人心,一口娇软歌声更是悦耳如黄鹂。想来是这乐声刺激了已状若疯癫的观莺,她扒着窗户叫嚷起来,都是些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那位琴师初初才入冷香阁,冷不丁听见一嗓子叫骂,可被吓了一跳。开始她还以为是哪个姑娘不服管教,挨了打受不住疼,叫出了声,也未怎么在意,反而咂舌这姑娘好生厉害,竟然还有气性叫骂。这样寻思着,她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聚起精神,打算继续练曲儿。